■罗关邱生
应朋友邀约,去采访的路上,心情一直很沉重,难以想象一个家庭在连续遭遇几重打击之后会是什么样子。骑摩托车到永善县溪洛渡镇景新社区一条狭窄的小巷停下,刚下车,笔者便看到陆续有人朝一个方向走去,他们是龙定森的亲戚和乡邻,看到笔者的到来,他们悲痛的眼神里仿佛看到了希望。
不幸:亲人远离病魔来袭
在邻街的一间出租房中,紧靠大门的位置整齐堆放着十几箱透析液,室内摆放简单而整洁。笔者见到了刚洗碗的龙定森时,这个女孩给人的感觉一点也不像一名尿*症患者,她清秀美丽,身材小巧,虽然被病痛折磨的面色苍白憔悴,但心态显得特别乐观,眼神中更是透着坚毅的求生目光。一见面,这个沉稳的女孩就笑着说:有什么问题,你尽管问,我会一五一十地告诉你,并用人格担保,保证没有一句假话。”于是,我们的采访就在这样略显轻松的气氛中开始了。
龙定森出生在永善县务基镇八角村一个普通农村家庭。11岁时,父亲外出打工后就一直杳无音信。为了将龙定森及两个妹妹拉扯大,母亲廖琴倾其所有,供养三姐妹读书。生活虽清苦,但作为家庭“顶梁柱”的廖琴不曾向外人抱怨过什么。她相信,随着女儿们走出校门,走上工作岗位,家里的日子总会好起来。年9月,龙定森从四川简阳机电工程学校毕业。
可正当她憧憬美好未来时,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,彻底打乱了这个家庭。年2月24日,生活节俭的龙定森经常会感到头晕腰疼,呕吐不止,为了不给母亲增添负担,她总是去药店买来最便宜的止疼药吃。直到有一天,因为实在疼痛难忍才先后医院医院接受治疗。由于市县两级医疗条件有限,母亲廖琴又带着她来医院。在医生的建议下,龙定森做了几项检查,检查的结果如晴天霹雳,击垮了这个原本就贫困的家庭。慢性肾衰竭(尿*症),这种病被称为“第二癌症”,目前还没有好的治疗办法,患者只能通过换肾或者不停地“透析”来维持生命。对于这个以往经常在电视上见到的字眼,48岁的母亲廖琴说什么也难将其与女儿联系起来,当年她才25岁。
不信归不信,但还得面对现实。得知女儿确诊为尿*症后,廖琴强忍悲痛,与她并肩作战,开启了一场与命运相对抗的持久战。”在昆明的那段时间,对于检查结果,我一直都瞒着她,有次她感冒了,身体状况特别差,我只告诉她是轻微感冒,很快就会好。实在觉得难受时,她就会说:妈妈,你去找医生给我输液吧,输了我就会好了。”廖琴哭着说。
一天两次透析,每次四百元,加上平时的生活开支,昂贵的花费让这个家庭不堪重负。为了给女儿筹钱治病,廖琴除了到处借钱,换肾的天文数字更是压得她们一家喘不过气来。“当时我都傻了,给女儿治病已掏空了这个家,那还有钱换肾啊?”回忆起当时的一幕,一旁的廖琴眼泪又一次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。于是,在万般无奈之际,她含泪作出了一个决定:不治了,带女儿回老家。
无奈:腹膜透析独自生活
回家后,突发状况出现了。得知真相后的龙定森不停地咳嗽、呕吐,却闭着眼睛倔强地一言不发,脸上的表情平静得让人有些害怕。六姨拉着龙定森的手哭着说:“小森,说句话吧,你想哭,就放开哭一场吧!”龙定森仍是一言不发。
廖琴告诉笔者,当时自己感到特别后悔,就这样将真相暴露在女儿面前,这是一件多么残酷的事情。看到身心疲惫、以泪洗面的妈妈,懂事的龙定森心如刀绞,走过去紧紧抱着妈妈。转头看着妈妈,一直一言不发的龙定森忽然哭了,撕心裂肺地喊:“妈妈,我不想死,我不想死……”哭喊声戳痛了在场每个人的心。
接下来,龙定森一直接受腹膜透析治疗,借来的钱很快就花光了,家里也负担不起高额的费用。就这样,有钱时就透析,没钱时就停止,不规律的透析让她的病情越来越重,精神和肉体折磨让她想到了轻生。“我自杀过一次,都是吃完药后就睡去,但最后还是醒了过来,那种全身酸疼的感觉刻骨铭心,既然老天还不收我,那我就坚强地活下去,我还年轻,我不甘心。”说着,龙定森难过地哭了起来。
天文般的治疗费,一次又一次将这个家庭逼到了悬崖的边缘。为了延续女儿的生命,在乡村小学上课的廖琴以工资作抵押,向信用社贷款10万元。有了这一笔钱,龙定森透析也变得有规律了,身体状况有了好转。为了能让自己的病有长远的治疗,龙定森乐观而坚定地走向社会。年,为了减轻家庭开支,她成功应聘到某手机店当了一名销售员。面对繁重的工作,她简直吃不消,身体逐渐出现浮肿,心跳也开始加速,呼吸开始变得困难。同年5月,她病情加重,又一次医院治疗了整整19天,这期间的又花了一大笔医药费。回来后,她完全只能依靠腹膜透析来维持生命,几次差点进了*门关,迎来了生命中最大的劫难。
因廖琴在一所乡村小学上课,每周一至周五,只有双休日才回到县城看望女儿。在这五天的时间里,龙定森独自一个在出租房里生活,每天的生活特别有规律:买菜、做饭、洗碗、看电视,绣十字锈,每隔四个小时进行一次腹膜透析,外表坚强,内心脆弱的她,总是一个人默默承受着巨大的病痛。在今年永善“4?05”地震中,老家的房屋被摧毁。灾后民房恢复重建启动后,廖琴在上课之余,又为建房的事情忙碌着,回县城看女儿的时间越来越少。
希望:生命长久全家团圆
眼看近而立之年的龙定森,看着身边同学挚友都一个个走进婚姻殿堂,享受着为人妻、为人母的喜悦,而她只能每天一边十分无奈地靠着透析液延续生命,一边绣着“家和万事兴”的十字绣,度日如年地生活,到现在已整整透析两年多了。
尽管处境艰难,但龙定森没有想过放弃,母亲和两个妹妹是自己活下去的最大勇气。她说自己还年轻,既然来到人间一回,就一定好好珍惜在世的日子,也不枉来过一回。她目前最好的治疗方法只能是换肾,但这对她来说比登天还难。因为到现在,医院做配型,更别说换肾了。面对笔者的采访,龙定森说:“现如今,我的生活天天与钱纠结。我渴望钱,不是为了自己享乐,而是不愿再到死亡的边缘痛苦的挣扎,这今天做完透析,就担心明天透析的费用。晚上躺在床上睡去后,真担心第二天还能不能睁开眼睛看到灿烂的阳光呢?有时想,在自己的房间里,如果有一天发病离开了这个世界,连个知道的人都没有,那才叫遗憾终生,死不瞑目。”
采访中,龙定森紧紧握住笔者的手,两眼泛起泪花。身体的病痛只有靠透析才能缓解,而这个一贫如洗的家庭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在死亡线上苦苦挣扎。当笔者关切地问:“你目前最大的愿望是什么?”龙定森含着泪说:“我希望有一天,爸爸能回来,我带着老公和孩子,亲手将十字绣挂在新房子墙上,然后在妈妈张罗下,大家围坐在一起,高高兴兴地吃顿团圆饭。”
昨天,笔者电话联系上了廖琴。她像是在茫茫大海中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,不停地说道:“这些年光治病的钱就高达10万余元,家里实在负担不起了,我不能就这么看着自己的女儿走上绝路!求求你,求求社会那些好心人伸出援助之手,帮帮我们乖巧、懂事的小森,寻找一个匹配肾源,让她和许多健康的人一样,坚强、乐观、自信地生活在阳光下。”
在此,笔者恳请社会各界爱心人士伸出援助之手,奉献您的一份爱心,给她一个希望和一份活下去的勇气!!!爱心联系方式:(龙定森)、(廖琴);爱心账号:;开户名:龙定森,开户行:农业银行永善分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