尿毒症性脑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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起底黑救护车的疯狂生意经在病房里揽客,在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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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5月4日,在医院,一辆河南牌照的医院里往外行驶,迎面也驶来一辆河北牌照的车,车子后面还跟着一辆黑色轿车。这两辆车遇上河南车不仅不避让,反而故意挡住其去路,这还不说,从两辆拦路的车子里很快就下来一个医生打扮的人,带着3名男子围上了河南车,河南车上下来两名男子,因为人数上不占优势,吓得急忙逃跑。

医生打扮的人带着3人,对河南车上的两名男子进行追打,有一个人还拿出了砍刀,很明显这是一次有准备的行凶。追打的结果,河南车上的两名男子受到轻伤,打人者被北京警方逮捕。

那个医生打扮的人其实不是医生,而是河北牌照车的车主胡天生。这件刑事案件居然揭开了一个黑幕,那就是“黑”的行业乱象。

听到“黑”这个说法,有的人可能会疑惑,怎么还有黑的?

是的,确实有黑的,也就是说有非法运营的。而且这个行业遍及全国,并且形成了一个巨大的产业链,很多人都成为这个行业的受害者。

“黑”之所以称之为“黑”,首先在于它们属于非法运营,虽然它医院,医院,而是属于私人老板。有人可能会说,为何还要用私人老板的车?一方面是市场需要量太大,另一方面是各种利益的驱使。

凡是有利益的地方就有争斗,胡天生打人就是因为他侵犯了对方的地盘,在受到对方的阻拦后,他不服气,才带人报复的。

1、在病房里揽客

一位名叫谷雨的病人家属,其父亲已经到了弥留之际。医生对谷雨说老爷子已经没有治疗的必要了,希望你早做打算。谷雨还没有想出办法来,有人却主动找到病房来,说他可以帮谷雨把病人送到家里。

谷雨就询问费用,来人说:“医院公里,起码得00元钱。”

谷雨说,要价太高了,他要考虑找别人。来人却说:“这里没有人会拉危重病人,你不信去找找看。再说了,医院开出死亡证明,你就必须在当地火化。”

谷雨不想把父亲火化掉,他想把父亲拉回家跟家人再见上一面,等父亲过世后,他还想土葬。没有办法他只好跟来人讨价还价。好说歹说,来人答应可以让价元,也就是收元钱。讲妥后,很快就有救护车开过来,把谷雨父亲抬上了救护车。

当时病人还有呼吸,但是需要吸氧。车主说吸氧还要交元的氧气罐押金,把病人送到家后,退氧气罐,同时退押金。谷雨又交了元押金。

救护车把病人送到家后,几个小时之后老人就过世了。处理完后事,谷雨带着氧气罐去找车主退押金,但是车主却推三阻四就是不给退钱。

医院外等候那辆救护车,终于等到了,当他提出要退氧气罐押金时,车上却下来几个人对他进行辱骂。谷雨只得报警,但是警察只制止了对方的侮辱行为,而他的押金却始终没有退回。

2、人死在半路,坐地起价

张璐在外地城市打工,得了脑溢血,医院。医生诊断需要做脑部手术,手术费高达40万元,这是一笔巨款,张家一时拿不出,家属打算把她接回家乡保守治疗。

张璐打工的城市和她的家乡不在一个省,医院不提供跨省转运服务。家属就打听哪里能找到这样的车。

医院的保安听说后,找到张璐的家属,说自己有这方面的熟人。他当即就拨通了电话,不一会儿,一辆救护车就开了过来。车子虽然简陋一些,但是车上好歹也有“白大褂”。

家属就跟“白大褂”谈费用的事。两地距离是公里,“白大褂”张口就要元,而且是言不二价。家属感觉太贵,就不想用他的车。“白大褂”立马就叫了几个彪形大汉,张家人没办法,只好被胁迫着上了这辆车。

谁知在半路上,张璐却去世了。“白大褂”提出要加收消毒费,家属提出不同意见,“白大褂”就威胁说:“不给钱,就停车。”家属没办法,只好又交了上千元钱。

等把张璐的遗体拉到家的时候,张家总共多付出了一倍多的钱。

3、在太平间挟尸要价

李林的母亲得了癌症,医院,在做手术的时候,医生就对李林说,你要有思想准备,得为病人谋划后事了。李林听了医生的话,非常着急,就到处找人,希望能够找到最好的医生挽救母亲的生命。

李林到处找人,晚上才回到抢救室,却被告知母亲已经被送到太平间。而当他来到太平间的时候,却看到有四五个陌生人正围在母亲的遗体旁。

这些人知道李林是死者的儿子后,马上就跟李林谈起了运遗体回家的事。李林心想,我没有找你们呀,你们怎么知道我母亲去世的事呢?你们怎么比我知道得还早呢?

医院离李林家40公里,陌生人开价是元。李林感觉太贵,就说:“我另外找人,顶多也就元钱。”

“不信你就去找,”其中一个满脸横肉的人说,“你就是找到他也不敢拉,医院拉尸体的事归我们老板管,别的车根本进不来,进来了也出不去。”

李林有点半信半疑。另一个陌生人问:“你母亲是打算火葬还是土葬?”

李林脱口而出:“当然是土葬了。”

那个陌生人一脸不屑地说:“你信不信我一个电话就让你母亲的遗体在本地火化?”李林是个孝子,母亲之前就央求他不要火化。李林不敢赌,只好答应让他们拉母亲的遗体。

陌生人说:“先付车费。”李林就先交了车费。但是陌生人提出:“你难道就让你母亲穿着原身衣服回家?”

李林问:“那怎么办?”

陌生人说:“给老人穿寿衣啊。”李林就让他们给母亲穿上了寿衣。但是陌生人提出要交寿衣费元。李林说:“外面的顶多也就元。”陌生人说:“外面的寿衣送不进来啊。”李林听出来了,这些人连寿衣也垄断了。

李林交了这两项费用之后,陌生人才开始把母亲的遗体抬上救护车。

把母亲的遗体送到家之后,陌生人又提出让李林交块钱的“冲喜钱”,不然的话他们就不抬尸体,李林就又交了元钱,才算把母亲的遗体送到家里。

有人可能会说,救护车怎么还拉遗体?是的,黑是有这样的“业务”,只要给钱,病人遗体他也拉。而且拉病人的车和拉遗体的车是同一辆车,车上的装备非常简单,拉病人的时候,有时还备上几件简单的急救设备,而拉遗体的时候,就是一个担架,几个穿白大褂的。穿白大褂的根本就不是医生,很多就是社会上的混混。

4、漫天要价,不给钱就拔氧气管

在医院,就有黑。年,刘成的父亲病重被送进郑大一附院的重症监护室,一个月之后,老人去世了。

他们需要把父亲的遗体送回家处理后事,医院没有这个业务,“好心人”送给刘成一张名片,他按照名片上的电话,打了过去。

电话很快接通了,他说明了情况,那边立即满口答应。不一会,就来了5个男子,他们带着担架把刘成的父亲抬上了一辆用面包车改装的上。

遗体抬上车以后,并不开动,这时候站出来一个人跟刘成说:“车费00元。”刘成是平顶山人,郑州离平顶山只有公里,车主居然张口要价这么高。

都知道在重症监护室花钱是很厉害的,这个家庭经济上已经严重透支,刘家拿不出这么多钱,刘成的母亲甚至给车主跪了下来:“老头子在重症监护室住了一个多月,把家底都花空了,我们实在拿不出这么多钱了,求求你们少要点吧。”

好说歹说,车主答应只收元车费,但是车主又加了一句:“到地方给司机0元辛苦费就行了。”刘成的姐姐又给司机跪下来,拿出一条香烟说:“你行行好吧,我们家实在没钱了,就当你们帮我们了好吗?”

在郑大一附院,丁强一家的遭遇也差不多。丁强的父亲在郑大一附院住了一段时间,病情严重后,准备回家料理后事。医院里的保安主动找到丁强,说马上就能叫来,车费不贵,只收元。丁强家在中牟县,离郑州40公里。这个价格虽然很高,他们觉得高就高点吧,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,又不好找车。

等开过来,把老人抬上车以后,车上坐着一名“白大褂”3名壮汉,其中一人一下子拉上了车门,提出必须交0元才行。丁强就跟他们理论:“不是说好的吗?”

“白大褂”二话不说就把丁父的氧气管给拔掉了。丁父此时已经气息奄奄,拔氧气简直就是谋杀!

丁家人赶忙凑钱,0元钱交到他们手里,车子才开动。

车子刚出了郑州城,其中的一名男子又提出还得交元钱,丁家人犹豫了一下,司机就把车停了下来,他下来车,跑到一边抽烟去了。

丁家人没办法,就又凑集了元钱,车子才重新上路。但是在路上,“白大褂”却提出还必须给他元钱,因为是他拔的氧气管。丁家人不敢得罪他们,陪了不知多少小心,“白大褂”才答应只收元。

不幸的是,丁父到家后就去世了。车上的人说,人死在他的车上太晦气,又叫丁家给买了一条香烟外加两挂鞭炮,这才算完。

5、利益驱使,贻误病情

年1月4日,夏津县的2岁女童谭爽因为发烧,被爷爷、奶奶送进村卫生室治疗。村医郭某诊断谭爽有炎症,打算给她注射青霉素。郭某首先给谭爽做了皮试,然后给她输液。但是输液半小时谭爽就出现呕吐和抽搐症状,郭某判断谭爽属于药物过敏,就亲自驾车把谭爽医院急救。

医院后,体温不断升高,医生根据病情,医院救治。当时谭爽的病情紧急,医院明明有急救车辆,但是医生却从鼠标垫上找到一个电话,从济南叫来了一辆急救车,而夏津到济南整整公里路程!

这辆急救车11点从济南出发,下午2点才到夏津拉上谭爽,到晚上5医院。车子刚到先向家属收取0元费用,而收据上显示的收费单位是“济南医路向前医疗服务有限公司”,而这家公司却是一家私企,经营范围包括汽车维修、租赁以及医疗服务。

谭爽住院后一个多月始终昏迷不醒,最终的诊断结果是“坏死性脑病、重症脑炎、严重脓毒症、脓毒症休克”,换句话说,这孩子成了植物人。

医院推荐的急救车提出质疑,认为这是一辆三无黑,正是因为这辆车转运时间太长,贻误了谭爽的病情,给孩子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。

医院的说法却是,医院没有配备儿童急救设施的救护车,在征求家属意见后才叫来了济南急救中心的。

官方调查后得出的结论是:利用外地的转运急症病人,有很大隐患,医院在这个问题上存在制度漏洞和廉政风险。

6、“黑”亟需整治

之所以叫“黑”,是因为这些车都是私人的,虽医院的名下,但是所有权医院。这样这些车的质量也就没有任何保障。

比如医生,有的“黑”找在职的医生兼职,这样的医生起码有医生资质,好歹对得起那身“白大褂”。但是有的随车的医生根本就没有医生资质。比如文章开头提到的那个刑事犯胡天生,只是一个大庆卫校的毕业生,根本就不是医生,这样的人在车上,面对危重病人,他能做什么?除了耽误病情,他什么也做不了。

另一方面很多“黑”的车辆就不符合标准。有不少车子是普通车辆改装的,设施不达标,里面也严重缺乏急救设备,最要命的是即使有急救设备,车上的“白大褂”也不会用!

医院原本就是企业运作,以盈利为目的,医院里的医生好歹都是真的,医院里的设施也是真的。但是“黑”从医生到设备资质、质量都没有任何保证,而且整个行业连起码的监管也没有!

也就是说“黑”完全是以盈利为目的。医院的各项收费受物价部门的监管,但是“黑”的收费却是监管盲区。因此才造成“漫天要价”的局面。

由于巨大的利益的推动,“黑”形成了一个产业链,很多医生、保安、社会人员都参与其中。而巨大的利益也必然带来竞争,为了平衡竞争,“黑”行业内部也形成了自己的行规,很多车主都有自己的地盘。但是总有人不遵守行规,于是就产生了前文胡天生刑事案。

“黑”可以说乱象丛生,他们基本处在国家监管之外,所以对这个地下行业,亟需进行监管,要么干脆取缔;要么建立必要的法律法规,让这个地下行业走到阳光下,在法律法规的约束下健康运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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